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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到这里，马条笑，露出不怎么整齐的蜡黄牙齿，问道：“这女孩子，是你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朋友？

    苏凡突然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对啊，对自己来讲，钟灵儿算什么呢？

    这个既熟悉，又陌生的女孩，对自己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？

    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，因为苏凡对于钟灵儿的认知，完全是凭借这具身体本身对钟灵儿的回忆，与其说是认识钟灵儿，不如说是对钟灵儿拥有一段回忆来得更确切一些。

    一段并不属于自己的回忆，能够令苏凡爱上这个女孩么？

    苏凡犹豫过，但此时被马条这样提及了，他一时又能有什么答案？

    他的这番沉思，落在眼前二人的眼中，便成为了两种不同的意味。

    在钟灵儿看来，自己和苏凡的关系，确切地来讲，应该是超越朋友的吧……所以，在听到马条的问题后，苏凡会露出这种犹豫的神色，是因为他也不确定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吗？

    可在马条看来，苏凡的犹豫，显然是对自己的惧怕。

    因为自己很明显是在追求钟灵儿，以三年级第二强者的身份在追求钟灵儿，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学弟，知道他在追求自己的朋友，或许还是超越朋友的存在，然后陷入犹豫，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
    可马条有些厌烦了，因为他等了足足两分钟，却没有听到苏凡的回答。

    于是他轻轻咳嗽一声，问：“小凡？”

    苏凡回过神来，认真地看了马条一眼，想了想，这才回答：“是的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预料之中的回答令马条轻轻点了点头，他盯着苏凡，沉默了片刻之后，又追问道：“那你们不会是情侣吧？”

    钟灵儿呆在马条身后，听到这个问题，也是面上一红，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苏凡，那神情之中，有着几分期待。

    苏凡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苏凡”和钟灵儿的关系，显然是超越普通朋友的那一层面，可自己和钟灵儿，却还没有到达那个关系。感情方面，苏凡一直以来总是有些迟钝的，江湖之中是，现在同样也是。

    所以他犹豫，他不想伤害钟灵儿，却也不想欺骗自己。

    可这番犹豫，便意味着有这个可能性在里面，落在了马条眼中，却令后者的心情不怎么畅快起来了。

    于是，还没有等苏凡有所回答，马条便皱了皱眉头，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，冷着脸道：“你应该知道，你配不上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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