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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黎的金球在他的脑袋里，不吃不睡，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，他甚至没有半点秘密。让他的任何图谋都失去了作用。

    除非……

    “你说吧，你究竟想要什么？”皇帝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的很简单。”高黎说，“你不必问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毁掉所有克隆工厂，毁掉我的所有分身。”皇帝说。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高黎道。

    “那根本不可能，我若是帮你毁掉克隆工厂，你再杀我，我怎么办？”皇帝说。

    “呵，首先，你根本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。其次，我对做皇帝没兴趣，捣毁工厂之后，我会让你继续做皇帝，让你安然老去。然后你随便传位给任何一个皇子，我并不在乎那是不是你亲生的。”高黎说。

    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“你就当是真的吧。”高黎道。

    皇帝沉默了。

    高黎很清楚，此时留给皇帝的选择不多。这位皇帝一个十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，无论他是如何形成这种性格习惯的，他不想死。重生的次数越多不但没有让他变得麻木，反而让他变得更加不想死。这意味着，高黎可以和他做交换。

    是自杀，拉着对死这种事完全不敏感的高黎一起下水，然后换一个船新版本的皇帝；还是让自己活下来，老去？

    高黎相信，这位皇帝必然会选择后者。因为皇帝很清楚，只要现在不死，未来他将会有无数的机会翻盘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你。”皇帝说。

    高黎道：“明智。”

    高黎和皇帝之间的对话虽然很多，却也没过去多久。此时军士们一个个都愣着，大内侍卫统领看着两个皇帝，根本不知道怎么做。他想喊陛下，却不知道哪个是真的陛下。

    “你们还在等什么？还不赶快去把这个败坏朕名声的冒牌货给杀了？”后来的皇帝开口说道，声音不疾不徐，仿佛早已胜券在握。

    “够了，闹够了没有？”脑袋里有高黎的皇帝开口，“朕有分身，大臣之中谁不知道，哪有什么真假？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放了出来了，既然你来了，辅佐我便是，篡权多位未免太可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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