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8章-《偏执反派是妹控[穿书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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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载着贺闻川兄妹的车一停到医院门口,莫一威连忙迎上去,见贺闻川臭黑着一张脸,滚到嘴边的问题,又被他咽下去,转头去付了车钱,结果付完一转身,贺闻川已经抱着人匆匆进了医院。

    莫一威啧了一声,连忙赶上去。

    他追上去叫住贺闻川,说:“你怎么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啊,就算要进急救室,也得告诉我是哪里受伤,我好给她安排医生。”

    贺闻川抿了抿唇,说:“给她找个女医师,她下面流了不少血,发烧,昏迷。”

    莫一威随即变了脸色,眉头拧得死紧,加快脚步领着他赶往手术室,半路上胡乱扯住个护士,让她赶紧去找妇科和外科的女医师来。”

    等将人送进手术室,急救灯亮起后,贺闻川才有点回过神,用力抹了把脸,他跟莫一威要烟。

    “院内禁止吸烟!”莫一威恶狠狠地说,顿了几秒钟后,他才叹气,从白大褂下的裤兜里摸出一包烟扔给他,示意他到一旁的楼梯间。

    走了楼梯间,贺闻川急不可耐地点了根烟,狠狠地吸了几口,才缓缓吐出白烟。

    莫一威靠着楼梯扶手,看他抽烟,忍不住逼问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怎么搞得这么严重,谁干的?”

    贺闻川靠着墙,低着头,一口没断地抽着烟,等香烟燃掉一半,他才缓过来,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地说:“我。”

    莫一威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,也以为自己听错了,皱着眉重复道:“什么?是谁?”

    “那个人是我。”这简单的几个字,却无比沉重,如几块大石头似的,一块垒块地,压到贺闻川胸口,让他说得很艰难。

    莫一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,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他难以置信地重复着,“为什么?她是你妹,今年才18岁!”

    贺闻川维持着靠墙的姿势,低着头,一根烟抽完,他将烟蒂扔到脚下,抬脚碾灭,然后又从烟盒里重新拿一根,叼进嘴里点燃。

    “我昨晚被翟筱钰下药了。”他叼着烟,口齿不清地解释一句。

    莫一威了悟地点点头,“所以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跟绵绵发生了关系,难怪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贺闻川夹着烟,吐出一口白烟,烟雾在他面前升腾,掩盖去他眼中的光。

    “不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没有意识。”贺闻川跟个机器人似的,面对着唯一的好友,凛然麻木地继续说着:“她在我耳边叫哥,我听到了,但……那种感觉太好,我停不下来。”

    莫一威眯起眼睛,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看半天,才恶狠狠道:“贺闻川你他妈真是个禽兽,你是不是早就动了心思?!”

    贺闻川夹着烟,看着香烟上的那抹红光,说:“没有,一直以来,我都觉得自己在养个小宠物,就像小时候,我捡回来的那些猫狗一样。”

    莫一威叹气,“是啊,后来那些猫狗都被你养死了,就剩这丫头活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种感觉很奇怪。”贺闻川说。

    莫一威沉默地看着他,贺闻川一向都是冷静内敛的人,接管公司后,不管遇到天大的事,他都能冷静地面对,情绪很少会外露出来,可这会儿,他应该是有些失控了,看起来茫然又失措,话还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贺闻川想了想,没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,就像一只养了多年的宠物,某一天突然发现,原来它是可以吃的。

    贺绵绵并没有在急救室呆太久,虽然出了不少血,但伤势并不是很严重,只是发了高烧,人才会昏迷。

    莫一威身为院长,在贺闻川面前,也没半点架子,还被他使唤得团团转,忙前忙后地帮他们交钱安排豪华单人病房。

    贺闻川在病房附带的浴室里简单地洗漱一下,出来后便拿了张椅子,坐在病床旁,不耐烦地问莫一威,“她怎么还没醒?”

    莫一威不爽地瞪他,“你横什么横,她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?还停不下来,我看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。”

    骂完,他才懒懒道:“这瓶针水打下去,应该会醒了。”

    贺闻川没说什么,双手抱臂,人坐得挺直,目光牢牢地看着床上的人。

    莫一威踢了踢他的椅脚,“喂,发生这种事,以后你们要怎么办?”

    贺闻川没有回答,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,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
    “翟筱钰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在她爷爷的寿宴上,对你下药?这么蠢的事,她也干得出来,就她这种智商,你还想跟她联手?”

    贺闻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冷声道:“她怎么算计我都没关系,我也在算计她,只是她不该把绵绵牵扯进来。”

    贺绵绵是他的底线,不管是谁,只要碰触到他这个底线,他都不会轻易放过。

    “你想怎么做?”莫一威好奇地问他。

    贺闻川斜他一眼,没有理他。

    莫一威耸耸肩,又陪他坐了一会,就有护士来找他,说有事要他去处理,莫一威便匆匆离开了。

    诺达的病房内,只剩兄妹两人,一个乖巧地躺着,一个安静地坐着。

    贺闻川就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,用目光仔细描绘她的脸部轮廓,就如同昨天,他用一双手,仔细描摹了她的身体曲线一般。

    昨夜,一开始,他受药物的控制,确实有些失控,意识也很模糊,做到后来,他其实多少恢复了一点意识,但小孩一直在他耳边,软软糯糯地叫着哥哥,搂着他的脖子,和他接吻,他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,两人唇舌相缠的触感。

    那么软,那么甜的小孩,当时的他,根本没办法停下来。

    床上的人适时动了动,瞬间拉回贺闻川注意力,他身体往前倾斜,沉默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贺绵绵眉头皱了皱,随后眼皮微微颤抖,好一会,才缓慢地睁开眼睛,房间内的光线过于明亮,她才睁一半眼,又迅速闭上了,等过一会,才又重新慢慢睁开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贺闻川平静地问了一句,在贺绵绵醒来的这一刻,他的情绪又恢复到平时那种内敛的状态,让人无法轻易看破。

    贺绵绵微微扭头,发现他就坐在身边,遂又猛地闭上眼睛,来个眼不见为净。

    虽然身上的伤已经被妥当处理了,还换上干净的衣服,但全身的酸痛和下面那里隐隐的疼痛,已经手上的吊瓶,无一不在提醒她,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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